第三章 四系小队 (第2/2页)

弥补，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吧？”雪吼一边扯着大道理一边暗道下次得记得在披风上再加些图案。

    袭击组和护卫组的学生都穿好披风领好补给后，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学生们在阿塔的带领下来到银火学院的门口，分别上了不同的马车。清脆的马蹄声在空旷的街道上连绵不绝地响起，约莫十分钟后，这些马车陆续离开了维斯顿，进入了夜色笼罩的边界林。

    阿塔拿着火把在银火的正门口站了很久，直到耳边的马蹄声都消失殆尽才熄灭火光，转身准备离开。

    “在担心去年的事吗？”苔丝也从依偎着的门柱上起身，张开双臂伸了个懒腰。

    “......不会再发生了。”阿塔最后往边界林的方向看了一眼，踏上了进入银火学院的台阶。

    格伦听着脚下深浅交替的马蹄声，身子随着马车一同轻微晃动着，他的眼皮像灌了铅一样往下滑落，如果不是夜间的寒风时不时地吹在脸上，恐怕他早就睡成一滩烂泥了。

    马车的内部十分拥挤，除了面对面的两张长椅外只有顶上被铁钩固定住的油灯，这油灯在晃动中不断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摇晃之间让格伦的眼前忽明忽暗，格伦真担心这玩意在下个颠簸后会砸在自己脑门上。

    他身边坐着梅拉斯，梅拉斯在离开维斯顿的短短两个小时内已经睡过去好几次了，但他的睡眠很浅，往往没睡几分钟就在下一次马车的剧烈晃动中醒过来，擦擦嘴边的口水后继续入睡。

    格伦的对面是克莱门，由于这家伙人高马大，在这狭小的空间内格伦和他的膝盖几乎抵在一起，只要马车一震两人的膝盖就会来个硬碰硬，不过克莱门似乎根本不关注车内的情况，他时不时地拉开车窗向外观望，搞得风一直吹进来。

    伊丝塔坐在克莱门身边，看上去已经熟睡了过去，在她另一侧是乌比思.莫拉，这个高年级的学生缩在角落，大部分时间都在闭目养神。

    在第十几次被冷风吹了个激灵后，格伦终于忍不住了，低声问正趴在窗边的克莱门：“你在记录我们的方位吗？”

    “差不多。”克莱门意识到了格伦的不满，拉上窗后歉意地笑了笑。

    “这么黑的天你还能在树林里分辨方位？”

    “哈哈，我可没这能力，但是多少还是想尝试一下。”克莱门说着向格伦伸开了右手，格伦这才注意到他握着一把晶莹的小石子。

    “这是荧光石，在一些矿脉附近随处可见，一麻袋都不值几个钱，但它可以在夜晚发出些微的光芒。”克莱门耐心地和格伦说着自己的打算：“马车行进的速度不快，如果按这个速度跑到天亮，估算一下我们离开维斯顿的距离……大概花一整天时间就可以走回去。这次的测试时间一共三天两夜，如果我们在夜间行动，这些石头可以帮我们判断一下方位。”

    “每个石子间隔了那么远的距离，我们稍微走偏一点就找不到下一颗石子了吧。”

    “你再仔细看看。”克莱门递给了格伦一块荧光石，格伦举起来借着灯光端详了一下，在这个仅有指甲大小的石子上看到了一道浅浅的划痕。

    “我在每个石子上都划了这么一道，刚刚扔的时候这些划痕都是平行着马车落地的，顺便说一句，”克莱门说着打了个响指，一簇小小的火花在他的指间迸裂：“为了防止石子弹起来，我是直接把它们弹射到土里去的。”

    真是精妙的控制。格伦心中感叹，要同时做到不让石子弹起或者完全没入土中，需要精准地控制魔法的强度。换他来别说控制力度了，连把石子上的线条对准都是难事，克莱门在魔法精度测试中的最高级评价果然实至名归。

    “你打算这样扔一晚上吗？第一晚不好好休息的话接下来几天可能就没机会了。”

    “没事，我习惯了，你要是冷的话我的披风先借给你吧，反正测试还没开始。”

    格伦摇了摇头，对方为了通过测试准备得如此周到，还牺牲了宝贵的睡眠时间，自己要是再纠结吹不吹风的问题那就真的太不识抬举了，紧了紧自己的披风后，格伦也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