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伤记_第七章,留守的泪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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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留守的泪 (第7/8页)

着说:“等你以后发财了,再加倍还我,我可是要收利息的哦!”

    和李佳怡分别后,芸梦在河边把碗摔得粉碎,把筷子和篮子扔到了河里,上了去外婆家方向的班车。

    到了陆家庄下了车,从一个中学学校后面的小路穿过梯田,再顺着山坳进去一里地,外婆家的房子就在山的对面。芸梦坐在路边的一块石头上,想着等会见了外婆怎么说呢?能说是和姑姑吵架被奶奶赶出来了?还是说现在已经走投无路来投靠外婆?还是直接说让外婆带着去找mama?我应该怎么说呢?

    这时候身边走过来一个人,说:“这不是芸梦么,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

    来的正是外婆,芸梦站起来抱紧外婆,这一段时间受到的不公、侮辱和千言万语此刻都化成了满腔的泪水。伏在外婆的怀中尽情的哭泣起来。

    外婆抚摸着芸梦的头发,一边用手帕擦拭着她的泪水,关切的问着:“怎么回事,孩子,发生了什么事情?”

    芸梦抽泣着说:“请你带我去找我mama。”

    外婆有些不理解,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要去找mama?”

    芸梦抽噎着说:“我在那个家呆不下去了。”

    外婆明白了,说:“她们欺负你了,真作孽呦,我们先回去再说,都中午了,我做饭给你吃。”

    外婆的家是两间披屋,土砖黑瓦,木门木窗,一间是厨房,一间做卧室。披屋紧靠着的是小舅家的钢筋混凝土结构的楼房,装修的有些气派,铝合金大门,真空隔音隔热窗户。

    芸梦的外婆名叫:胡春澜,一共育有两儿三女,女儿包含宇琳全都出嫁了,大儿子搬到了附近的镇上去了。胡春澜本来和小儿子一起住的,楼房是丈夫和自己借钱建造的,那时丈夫在附近工地上做小工,能挣到些钱,和儿子儿媳孙子孙女吃住在一起,可是小儿子从没有支付过生活费。把造房子和两个儿子娶媳妇的债还完后,丈夫就过世了。胡春澜挣不到钱又忍受不了小媳妇的咒骂,让出了楼房单独生活。在农村的风俗,养老靠儿不靠女,名下的田由两个舅舅轮流耕种,胡春澜年逾六十,身体还硬朗,自己种些菜园,需要这样艰辛的渡过余生。

    听着芸梦的倾诉,外婆陪着芸梦落泪,于是喊来了芸梦的小舅,说:“小五子,你现在到镇上打个电话给你宇琳姐,让她回来一趟,说芸梦的姑姑和奶奶对芸梦不大好,跑到我这来了。”小五子就骑了摩托车到镇上去了。

    外婆做了好吃的菜,让芸梦多吃,饭后,小舅回来了说:“jiejie在电话里说工厂流水线上忙,出口任务紧,请不了假,回来不了。jiejie说,有同事也在当地教育局问过了,现在不是一年级开学季,转学要办很多手续,市区名额紧,他们夫妻一天要上班十几个小时,城市里车多,根本没有时间接送孩子。让我带话给芸梦,让她在家听话,好好上学,还要照顾好弟弟,有什么事情,等她过年回来再说。”

    这个打击对于芸梦无异于晴天霹雳,本来是希望去和mama一起生活,如今却是这样的结果。灰心的说:“我不上学了还不行吗?”

    外婆说:“孩子,你哪能不上学呢,你不上学,换来的将是一生的社会底层生活,你这样苦命的孩子,就更应该好好上学。我晕车,明天是星期天,我让你小舅把你送回去。”

    芸梦说:“我不回去,”

    外婆说:“你不回去,上学问题无法解决,受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孩子,听话,有你小舅送你回去,你姑姑和奶奶不会能怎么样的。”芸梦嘟着嘴不说话。

    这时在楼房的客厅,传来舅母咒骂声:“你这个打脑子的,你看看这个电费单子,我当初怎么瞎了眼,嫁给了你这个窝囊废,你的父母怎么生下你这个死东西,长得帅有什么用,不会干,不会挣钱,一天到晚只知道开灯,不知道关灯,一个月电费这么多,你给我去交电费去........。”

    外婆说:“你舅舅没有用,怕老婆,被骂习惯了,不知道回嘴。你就不要到他家去了。”晚上天黑了,外婆迟迟不开灯,芸梦很疑惑,外婆说:“我用着是他家的电费,我想装个一户一表,生了两个儿子,互相拼着,也没有一个子女出头帮我搞,哎!”

    次日,舅舅带芸梦回家,芸梦虽然十分不情愿,但是也没有办法。在上车的时候,外婆塞给芸梦五十元钱,说是自己卖茶叶存下的。嘱咐芸梦和弟弟都要好好上学。

    看到jiejie回家了,云扬十分高兴,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舅舅来了,姑姑和奶奶热情有加,烧了很多菜,饭桌上奶奶把芸梦云扬夹菜,说孩子正在长身体,要多吃。亲家母和陆松亭都来敬了酒,小五子很感动,喝的醉醺醺的,心里很纳闷,芸梦云扬有幸生活在这么幸福的家庭。正如芸梦奶奶说的:每个家庭都不可能避免矛盾,牙齿也会不小心咬到舌头呢!不能因为一点小矛盾就离家出走,芸梦太不懂事了,我回去一定要打电话和jiejie说。

    送走了舅舅,姑姑挖苦的说:“某些人大言不惭的说走了就不回来,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除了我们家能收留,还能到哪里去!”

    芸梦把委屈咽进肚子,到云扬房间一起做作业,也许如外婆说的:受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mama寄钱回来了,奶奶去取了出来,把借的张友卓的钱还上了,芸梦也把借李佳怡的钱也还了,在期盼和渴望中,到了年终,芸梦也搬到了mama的大床睡了,姑姑搬回自己的闺房。快放寒假时,班主任男老师说:“马上要期末考试,现在班上的整体成绩都不咋的,上课不认真听讲的同学不少,特别是云扬,老师在讲课,你在下面神游,你头脑子里在想什么东西呢?从明天开始下午放学后全体补课三个小时,晚上让家长来接。考虑到我们山区供电不稳定,请大家自行准备照明的灯具。

    jiejie身上的钱也早就花完,云扬从柴房里把上年玩过的落满灰尘的灯笼取下来,拿出里面的小半截蜡烛,用纸包着放在书包里。

    补课停电的时候,小半截蜡炬终于派上用场了,可是,半小时不到,蜡烛成灰泪已干,电还没有来。同桌三宝和其他同学一样用玻璃煤油灯照明,看云扬的蜡烛烧完了,三宝很高兴,立马用一张纸,用水彩笔涂黑,夹在靠云扬一边的灯罩上,这样光线就阻挡住了。云扬看不清楚,就只好在昏暗的座位上发呆,补完课,云扬在夜色中孤独的回家。

    拿成绩单的时候,云扬的分数比三宝要高很多,这给了他些许的安慰。随着新年的钟声越来越近,mama也就要回来了,这时候下起了雪,伙伴们都到宗族的老屋去放爆竹玩。把爆竹埋在雪堆里,炸了雪花飞散;把爆竹扔到草丛里,轻烟缕缕,甚是好玩。云扬正在地上做雪堆,三宝也许是无意,把一个点燃的爆竹扔到了云扬背上,“啪”的一声响,云扬感觉后背疼痛,站起身,背后冒出一缕青烟,被吓着了,哭着跑回家,伙伴看见一下子都散了。

    奶奶正在厨房烧饭,云扬哭着喊奶奶,崔雪惠看着发怒骂道:“就要过年了,你还在家里哭,真不吉利,你要哭到外面去哭。”用弯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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