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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踏月而去  (第1/2页)
    南楼还是心软了,她宁愿让他觉得是威胁让她转变了心意,也不肯叫南骋知道是她服了输。    对不认识的人,旁人怎么欺她辱她,她都可以加倍奉还回去。    但他们冷着她,这算是什么欺辱呢?可放在血亲之间,这就是无比的伤害了。    有时候什么都不做,比什么都做了,还做错了,更要伤人心。    南楼夺回了信,还没有看,便说,“明日我会跟你回去看一眼她,但此后我和宗伯府桥归桥路归路。”    南骋在她脸上想看出半点伤心,然而只见到一张冷漠的面孔。    于是他也冷了心,既然只有这样能拿捏她,那也无需多说了。    二人就这么各自朝两个方向走去,谁也没有回头。    董秉实听见他们最后一句话,缓缓打开了门。    这时他看见南楼半个身子侧着,回身看着南骋的背影,董秉实看不见南楼的正脸,他想,她一定难过极了。    如果不是还有期待,她也不会回到邵京。    南楼打开信,夜间房中只点了一盏灯。    白日里这个房间天光最是好,清晨打开窗子便能听见远处鸟儿叽喳,清晨的日头慢慢扫入房中,南楼会坐在窗边缓缓将竹简打开,她看得不快,但总比发呆来的好。    潜华就在她手边,即使她白日里撑伞在董府中走来走去,也从没有人议论,南楼常常在想,或许是有的,不过董秉实一定早就告诫了他们。    她想象着明日的阳光洒进来,她依然可以看书晒太阳。    可是她此刻坐在灯下,却觉得天再也不会亮起来了。    生老病死,人间别离,世事难料。    舅父说,人人皆是如此,像是一滴水回到了河流中,滴落回去的时候会溅起涟漪,但终归会归于平静。    就算是今日启程,回到兰溪最快也要小半年。    骑马呢?也许会更快,四个月。    她推开房门。    女奴问她,“要不要叫公子陪同?”    南楼说不必,“帮我牵一匹马来。”    “公子会担心。”    “说我去去就回。”她看着夜幕,一个人一夜不睡,能赶多少路,八千里路云和月,伴她一路同行也足矣。    “驾——”南楼一溜烟出了此地。    董秉实接过女奴手里的信,眸色一深。    “要跟着南楼女郎么?”    “她是要走了,给她备好行李,不要太厚重,金银备着就行。”    “诺。”    宗伯府外,夜扣大门。    见来人是她,老管家顿觉棘手,“女郎……回来了?”    南楼道,“只是途经,来看夫人一眼,就要离开了。”    他拦住了她,“女郎不要让小人难做事。”    南楼叹气道,“我为人子女,并未尽孝,见她最后一面,不算过分吧?”    “叫她进来!”南骋在他身后冷道。    管家听见他的声音才放人。    “看过信了?”    “我的鸽子,你养着?”    “难不成它还能飞到董秉实家中去?”南骋没好气,“就知道你看了信会着急。”    南楼一怔,“你早就收到信,等着这一天到来,想让我见她最后一面?”    南骋无言。    竟是如此,一封信也能成为他手中要挟她的筹码,可笑可笑。    “你不怕误了我回兰溪的日子!若我见不到耶耶最后一面又该怎么办?”她的心慢慢寒了。    转念一想,回去的路途遥远,他怕是觉得早一天晚一天也没那样重要了。    南楼自哂,“是我从来不懂你们的私心,我总以为……罢了。”    她不再多言。    门外遇见了宗伯大人,南骋恭恭敬敬行了礼,“见过父亲。”    南楼不动,不言,她看着面前这个男子,全然不识,自入府来,他和她见面次数寥寥可数。    他不关心她,不在意她。    生了病,她咳嗽一声,他只嫌弃厌恶,叫人封了院落关着她,一个叫女儿等死的父亲,国都的小宗伯大人,多么威风!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他这样憎恶,南楼不知。    明明她脸上的疤痕已经消失不见了,嬢嬢说过,她已经成为了好看的女郎,要是已经变得好看了,他们为何还是不爱她,从前抛弃,如今回来了,还是远离。    比恶言恶语更厉害的,是那冰冷刺骨的忽视。    他匆匆看了她一眼,就离开了此地。    院落中的奴隶们来来往往忙活,有人端着热水,有人在煎药,远远听见南欣的声音,似带着些喜悦。    南楼走了进去,见她缓缓回过头,原来南欣脸上已经满是泪水,她只是故作轻松,像往常一样快活的一样拉着母亲的手撒娇。    “jiejie来啦。”    这是南楼第一次没有甩开南欣的手,任由她拉着到母亲面前。    那个女子病得双眼发红,脸颊凹陷。    她费力地伸长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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