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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 官门胆大包天,和尚仗棍出门  (第1/1页)
    人有相似,算不得是甚么希奇的事。    虽说长得像程真般玉树临风的帅和尚,在现在的少林也就只他一个,但也不能咬定前人中没有这般好材料。    自古以来的大人物,无不生具异相。    要是长得实在太寒碜,就连当大反派也只会惹人发笑。    但是,那白狐狸精提起五十年前那位僧人的用意,真的只为点出他俩长得很像吗?    程真很难理解这些老前辈,啊不,充满阅历的资深貌美大jiejie的想法。    这股忽然攀上脊柱的寒意,是甚么回事?    不过,既然对方不是目前的他可以解决的对手,而且似乎对少林也没有恶意,静观其变方为上策。    要是老狐狸精用心歹毒,设法让戒律院首座得知他取隔壁嵩山的鸡吃,接下来的麻烦就大了。    另一边厢。    效仿那尚算好看,却不自量力对自己出手的小姑娘而幻化出白袍的女子,拂袖回复至半黑半白的发色长袍。    混沌初开,清浊阴阳之气混合而生的生灵,从来就无至阴至阳之别。    要说的话,诞生于大地泥土的人族,身上的浊气倒要比根基纯正的白狐更多一些。    当然,今夜那小和尚是例外。    轻而易举便瞒过嵩山派众人耳目,登上太室峰某处山坡的女子心情愉悦,抬头眼望着白雁飞过天边,隐没于无星的角落。    那日化雁飞来的小姑娘,似乎仍没有放弃对少林寺出手。    唉,要是她知道连奴家都曾被少林和尚坑害过,白白在这山上躺了五十年,想必瞬间便会撇下这念头吧。    女子磨挲着墨白相间的发丝。    其实她已不太记得清五十年前僧人的相貌,只是感觉到今夜的小和尚,身上流溢着相近的气息。    少林其余的僧人们再修十辈子,也难以修得的纯净之气。    假若世间真有如来,气息大概也是这样子的吧?    为着这份气息,女子放弃了对小和尚出手的打算。    小和尚的rou身目前仍是很弱。    但自己为着隐蔽气息,免得像前几天初醒时般惹来一堆注视,误了留在山上等待约定之期的计划。    只能以一缕分神露面。    料理别的臭鱼烂虾们轻轻松松,对上那擅长佛门术法的白袍小姑娘便有点吃力了。    在小和尚破开雾海的一拳跟前,没有半分的胜算。    否则,她可真想强行把那小和尚掳来,好好研究一下他身上的秘密。    “奴家很期待,下次再吃小和尚的烧鸡喔。”    …    程真数次三番感受到那脊柱寒意,睡也睡不好,一大早起床便顶着黑眼圈。    这次出门碰上的终于不是明福,而是被他顶了昨夜扫地差事,睡了个好觉仍然没精打采的明寿。    按坊间的说法,这叫先天不足。    进道门养身或能有点修行成就,身在路数大开大合的少林,难。    “明真师兄昨日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昨日的鸡……我是说,昨日嗅到金刚寺的僧人们在客舍偷烧着鸡吃,似乎挺香的。”    程真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难怪当今咱佛门的名声每况越下,都是这些害群之马累的。”    明寿诧异。    “当金刚寺和尚这么爽的吗?可千万别教明福听见。”    “不然以他的根骨转投金刚寺去,人家定是欢喜接纳,不带半点犹豫的。”    两人说起昨日覆盖山头的大雾,以及破开迷雾的佛光。    少林高层们放着实事不干,面对自家山门变故,却好快捣鼓出了官方说法。    嵩山上的每个人,都瞧见了峻皇剑自太室峰上飞起,划破天幕的盛大光景。    继而山上便起了大雾。    说两件事之间没有牵连,谁信?    少林高层似因连日来诸般看似受如来荫佑的征兆,充实了信心,对嵩山派的态度出奇强硬。    竟然抢先派杂役院首座传书嵩山掌门,相约对方于少室、太室的交界处会面交流。    上古人皇佩剑的主人,收起了往日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亲口婉拒了方丈的提议,宣布从今日起闭关。    少林全寺得知此讯,上下无不喜庆,开心得像是已经把五岳剑派巧取豪夺的各地地产收回来似的。    程真却知道,嵩山掌门怕的不是少林,而是不知何时会跳出来一击穿腹的白狐狸精。    动用真身的白狐狸精散发之气,于望气术观测中可是能够撼动云霄的。    现在他只希望高层们继续无能下去,千万别要惹得大妖一怒之下,血洗少林。    “本寺从此声望大增,我们的日子自然也会越过越好,是好事儿。”    “这可未必。”    “嗯?”    “杂役院首座刚从太室峰上下来,半路便碰上了官门的家伙们,被强行截停问话了。”    “甚么?”    程真这次的惊讶可真不是装的。    “官门甚么时候变得这么勇的?没有天子的手令,便敢轻易对少林的一院首座动武?”    “倒也没有动武,就是请老首座待在山边凉亭里喝茶。”    明寿压低了声量。    “说是想要请教有关昨夜大雾的事。”    “据说昨夜有官门的人,死在了山上。“    程真面无表情。“那关我们少林甚么事?”    明寿叹息。“官家人行事,何时有过道理可言?”    “怕是不知为何损折了人手,无能狂怒,便拿刚好路过的首座大师出气。“    他似怕程真过份担忧,故作轻松道:    “戒律院首座已集合了座下持戒僧,以及达摩院、罗汉堂的一些武僧,马上便要出发把老首座迎回来。”    “想必,也用不着太过担心……”    程真说道:“我俩也跟着去。”    他执起算上帚头,长度便与一杆江湖武者常用短枪无异的滴水穿石帚。    “身为弟子,日夜受教,师长有难怎可置身事外?”    “哪怕只是远远看着事情解决,也胜过待在这儿,甚么也不干的好。”    程真仍是与以往一般,非不得已不愿当众出手,暴露底蕴招来诸般祸患。    但老首座年岁已老,身体也不好。    若是出了甚么事情,杂役院必然会有一番大变化,到时便会惊扰到他的平静生活。    他轻声以自身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佛爷不来惹官爷,官爷却敢来惹佛爷?”    “怕不是未曾亲眼目睹金刚怒目,一棍砸穿南天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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