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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2/2页)
服,个别嘴里叼着烟,五六个人共用两把伞。    “······去樱花啊,那边很多七中的妹子,都玩的很开的······”    “真的?!辰哥呢,辰哥去不去?”    “有多开?别都是小儿科啊······”    随着他们越走越近,这样的对话清晰的传进来姝耳朵里。    领头的男生叼着烟,并不和后面的人搭腔,他越走越近,先是注意到来姝伞柄上的帽子,接着看了来姝一眼。    等人走远了,来姝抱紧手臂冻得抖了抖,连忙加快了回家的脚步。    来姝和爸爸刚搬进这个小区,房子很大,地段也很好,出行十分方便,安保设施也很齐全。    这个时间段出门回家的人都少,电梯空荡荡的,来姝按了13楼,然后靠在电梯上猜测爸爸在不在家。    “我回来了!”来姝打开门大声说。    当然,没有人回应她,她又猜对了。    手机适时的响起,是爸爸的电话,问来姝怎么样,学校怎么样,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云云。    “嗯,不用担心我,爸爸也照顾好自己。”    “拜拜。”    挂了电话,来姝无力叹气,出差,不在家。视察,不在家。开会,不在家。加班,不在家。    习惯有时候也很可怕,来姝已经从连菜刀都不敢拿到现在能给自己煮一碗味道不差的面。    这算长大吧,来姝心想。    可她还是会扑到床上把解压的大吼闷进枕头里。    趴在床上,来姝看着手里的帽子,边缘有一点灰尘,她伸手拍了拍。    浅色的帽子。    浅色的······同桌?    来姝突然笑出来,带点明媚的意思。    真好啊,像月亮一样。    来姝拎着帽子翻个身仰躺,看着天花板上的月球灯罩。    韶柏洗完澡出来天已经暗了许多,碘伏还剩很多,药棉和纱布还有酒精都用完了。    得出去买。    韶柏是抗拒出门的,打开门,就像走进了怪物的血盆大口。    一定会连骨头都不剩。    他看着门,突然扫到鞋柜边的大纸牌。    ‘免费拥抱’    五分钟后,韶柏收拾好顶着一头湿发出了门。    药店所在的地方离住所不远不近,这次韶柏没戴墨镜口罩,只套着一件灰色的宽檐帽衫把自己整张脸遮蔽在阴影里。    药店老板是一个很和蔼的阿姨,曾经还帮韶柏处理过伤口,不过今天,那阿姨好像不在,是一个从没见过的女孩站在柜台后面。    韶柏进门的动作有些僵硬犹豫。    今天是女孩兼职的第一天,她有着极大的工作热情,力保对每一位顾客尽心尽力,于是在眼前这个身高腿长的高个帅哥还在店门口的楼梯上时,她就问出了,“您好,请问需要点什么呢?”    再一抬头,她愣住了。    白色的······头发?还有,眉毛,眼睛,皮肤。    不过她超凡的职业素养让她很快反应过来。    “不好意思,我走神了没听清楚您说什么,可以再说一遍吗?”    然后她就听到白毛帅哥低沉磁性的声音。    “酒精,药棉,纱布。”    于是她开始偷偷打量帅哥的脸。    锋眉,大眼,挺鼻,薄唇,唇角有一块淤青。    怪不得呢,原来是战损帅哥。    她把东西拿好到柜台一件一件扫,就在韶柏拿出手机扫码付钱的空档儿,她注意到帅哥宽大的帽檐,她心下了然,于是开口    “这位先生,其实你不用自卑,其实这个群体在我看来都有一种脆弱的美,享受当下嘛,我们老板娘的儿子也和你一样,不过前几年出了车祸去世了,你说多可······”    剩下的话韶柏没听到,他跑出来了。落荒而逃。    他有些痛恨药店的网速,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带现金出来。    他不想知道在别人眼里他是怎么样的,他们这个群体是怎么样的。    脆弱的美。    这是美吗?为什么是脆弱的美?    雨停了,地上的水洼映出他的面目。    就连走出家门都需要不停的为自己做心理建设的人,哪里还有勇气去知道别人眼中的自己。    风吹过来很凉,韶柏强烈的想念那天晚上的拥抱。    于是他慢慢踱步走到商业街,一抬头发现自己那天站的位置被街头歌手占了。    “既然爱了就不后悔”    “再多的苦我也愿意背”    “我的爱如潮水,爱如潮水将我向你推”    “紧紧跟随,爱如潮水他将你我包围······”    男声温润,唱的很好听,韶柏甚至可以跟着一句一句把歌词默念出来。    这是他mama最爱听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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