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精神病院的少年患者 (第2/2页)

？”

    一句话，把医生的沉思，重新拉回了现实之中。

    “抱歉，你接着说吧！”

    医生笑了笑，然后抱歉的说道。

    “然后我坐上了一列火车……”

    “你还记得火车的一些细节吗？”

    “这是一列很老式很老式的火车，我也是第一次看见，竟然还有这样的火车，就像是古老的油灯，穿越了时间的束缚。”少年平静的说道。

    “然后呢？”

    “然后，我看见了穿着风衣的男人，眼底的璀璨光芒，旧日之下的古神……”

    “古神？”

    医生揉了揉眼睛，在许多精神病患的世界之中，不切实际的幻想，往往象征着其内心之中的某种渴望。

    穿着风衣的男人，有可能象征着自身。眼底的璀璨光芒，应该是某种希望。那这个旧日之下的古神，象征着什么，他心中的信仰吗？

    “那这个古神在干什么？”

    “祂什么也没干，祂被一个凡人杀死了，那个凡人说……”

    “不属于此时代的旧神，就请安息于旧日的照耀之下吧！”

    被杀死了？！

    是心中信仰崩塌了的意思吗？

    “那你呢？怎么没听见你的出场？”医生问道。

    “我一直都在，我在观看着这场战斗的进行，同时也被这场战斗所波及。”

    “你的意思是，你被这个凡人和古神的战斗余波所杀死？”

    “准确来说，我是被古神死亡时产生的巨大爆炸所杀死的。”

    “那那个凡人？”

    “不清楚。”少年摇了摇头，“在我死亡之后，我眼前便只剩下了一片黑暗与虚无。”

    一场荒诞的故事，却被少年一脸认真的说了出来，通过医生的解读，逐渐理清了一个信仰崩塌的少年，被现实所打败，从而陷入疯狂的真相。

    虽然很同情眼前的少年，但出于自身的职业素养，医生还是不得不客观的给出自己的评价。

    建议继续留院观察。

    在纸上画完最后一个圆圈，医生站起身，对着少年说道：“好了，复查已经结束了，接下去你可以自由活动了，去院子里散散步什么的！”

    说完这些之后，医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东西，然后便离开了这个房间，林辰目送着医生离开，直到房门被“啪”的一声，重新关上。

    臭豆腐吃多了，你能品出其中的香味，但如果是比臭豆腐，更为不堪的东西呢？！

    ……

    “那你还记得三年前，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吗？”

    医生的眼神对上了林辰的双眼，一双泯然众人的眼睛。

    “当然记得，三年前我坐的火车发生了事故，我被炸飞出去的时候，后脑勺撞到了石头上，造成了严重的脑震荡，当时的医生建议我留院观察。”

    林辰平静且熟练的说着，就像是话剧舞台上的演员，熟练的说着排练过无数遍的台词，甚至能够因为人物、剧情的变化，从而变化着说话的语境。

    这是三年来，他们对于那次事故给出的理由，林辰在第一次听到之后便欣然的接受了，甚至三年以来，不停的自我催眠着。

    这……便是当年的真相。

    又过了二十分钟，医生结束了和林辰嘘寒问暖的对话，在手中的病历本上，写下了自己最后的评语。

    一切正常。

    若是有人能够翻开病历本的前几页，便会发现，除了第一页的病因上写着“未知”以外，之后的所有页面上，全部写着的都是“一切正常”。

    “好了，这个月的复查就到这里了，我就先不打扰你了！”

    将病历本合上之后，医生便快步的走出了房间，因为在医生的心中，林辰完全就是一个正常人，实际上，这间精神病院内的所有正常人，都认为林辰已经是一个正常人了。

    几分钟之后。

    医生走进了一个房间内，房间内的灯没有被点亮，阳光通过厚重的窗帘，打在桦木地板上，形成星星点点的光斑，沙发椅上，一个男人已经坐着等了很久。

    “情况怎么样？”

    “和之前一样，一切正常。”

    医生扬了扬手中的病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