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诗酒风流 (第1/1页)

    李楚慧看着高兴，行至神前，焚香已毕，又赏玩江景多时。正打算坐船，忽然看到江水之中，见一老头坐于一块石头上，见他眉毛长的要垂下来，眼球却是黄色的。头发蓬开着，脸却黑如炭烤，李楚慧看他面相异于常人，就走向前。老头问道：“你是李楚慧吗？”李楚慧大惊道：“我与老伯素不相识，也非亲朋，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老头道：“我早就知道了！”李楚慧觉得很不可思议。就话不多说在一旁的石碑前站立。老头让李楚慧同坐，李楚慧不坐，后来在三相让才坐下。老头道：“我今天在船内见你作诗，你有如此傲世之才，何不进取，身达青云之上；却困于家中，做何？”李楚慧答道：“我家中贫寒，又无余钱去闯，况且家中兄长还未娶妻，哪里还会有那闲钱去消磨。”

    老头道：“来日端午佳节，酆都阎府君贺寿，暂有一幅临景之作《惊马槽赋》。公子有绝世之才，何不前往献诗，可获资财数万，还能垂名后世。”李楚慧问道：“从此到酆都，有多少路程？”老头道：“走水路有七百余里路。”李楚慧问：“今天天已晚，看不清路，哪里能到得了？”老头道：“无需多言，我这里有清风一帆船，只一夜天明就可到。”

    李楚慧：“敢问老伯，是哪路神仙？”

    老头道：“我是这里的山神，这里的庙宇，便是我的香火。”李楚慧大惊，拜道：“我只是一个女子，rou眼凡胎，冒渎尊神，请勿见罪！”

    老头道：“哪里的话！神女这是忘了前尘往事，等到酆都，所得之财可以享用，我这里的香火也是你的，就连这整个天下的香火也是你的。”李楚慧道：“事情真像你说的这样吗？真是不敢相信？”老头笑道：“哪里敢有戏言！”

    须臾间见一船开过来，老头让李楚慧上船去。李楚慧上船后辞别老头。才解开缆绳扬好帆，就见周围祥云缥缈，香气四溢。李楚慧骇然回看江岸，老头已不知所踪，眼前只见：风声飒飒，浪势汹汹，周围景物如风驰电掣般飞快离去。

    仿佛只一闭眼的功夫就天明了，到了船头一看，只见闪晃晃的黄金大字酆都两字，果然是到了。李楚慧心中欢喜不已，原先她听到酆都两字的时候只以为是什么脏地方。谁料想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登岸后，徐步入城。看那酆都果然好景，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街道向东西两边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较宁静的郊区，可是街上还是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有驻足观赏景色的。

    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眼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洛阳城晚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随意在繁闹的大街上徜徉着，脚下一片轻盈。绚烂的阳光普洒在这遍眼粉墙黛瓦之间，那高高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帜，那粼粼而来的车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张张恬淡惬意的笑脸。

    此时正是端午节，李楚慧进了阎君府，正见阎君果然在开宴席，遍请了周围的商家士绅，还有社会名流俱会堂上。她看到王良却坐在正堂上。他开筵命坐，她看到那些人面前摆放着瓜果蔬菜，却没有桌子椅子等家具，每个人都是脱了鞋然后放置在一旁，跪坐在地上，身下都是铺了毯子，这样不会觉得凉。那些女人和中原女子的打扮大相径庭，她们都是穿着宽大的衣服，腰间用束带系住，绑成蝴蝶结。每个人都是盛装出席，那些女人个个都是燕鬟高鬓，梳着高高的发髻，带着的钗环，珍珠多的能把脖子压断一样。整齐划一的似乎除了她和王良以外都是天外来客一样稀奇古怪。那些人分尊卑而坐。当日所坐之人，除了一些艳女外，其他文词超绝，懂棋艺之道者有百余人，皆是当世名儒。数她最年幼，就坐于座末。

    少顷，王良起身，对众人说道：“王良不才，年纪轻轻就受此大礼被邀请来主持宴席，一日间游遍三峡美景，真是美不胜收。今日诸公至此，欲求大才，将为这座建筑做一篇赋，刻石为碑，以观后来，留万世佳名。”

    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捧着毛笔砚台纸张在众人间走了一圈。中间没有人敢写，都是一个让一个，从上推到下。最后到了李楚慧面前，李楚慧却不推辞，还欣然接受。满座之人，见她年纪不大，却又不是认识的人，都面面相觑着私语道：“此人是哪里的？敢如此无礼！”王良见她接受，心里不舒服，就起身走到一个房间里。

    阎君一直沉默寡言，坐在席上似乎若有所思，他分付旁边的差人，观其所作，可来报知。

    良久，一人念道：“风声飘飘，雨也潇潇，夜半无眠。”阎君道：“真是老生常谈，哪个不会！”一人又念道：“忧伤怀抱，谁眼泪掉，窗外雨打芭蕉。”阎公道：“这写的都是什么话？”又一人念道：“漫天繁星闪耀，人儿痴痴笑，不管来世只看今朝。”阎君不语。又一人念道。“抛开宿命缠绕，画一条轨道，伴我逍遥去走一遭。”阎君道：“这个人我要问问他是谁。”又一人念道：“山外还有山比山高，半山腰一声惊雷摇晃树梢。”阎君想道：“此人之才，确实是有！”一个个的都念了个遍，阎君暗暗称奇。又一人念道：“星辰变换诛仙桀骜，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江山多娇，封印魂魄于我剑鞘，一声咆哮。”阎君听罢，不觉用手拍几道：“此人落笔如有神助，真是个天才！”就走到李楚慧座前。宾客之间，尽皆失色。阎君看着李楚慧道：“这文章写的，真是奇才！”欲邀请她上座。李楚慧推辞道：“不过是俚语成篇，小可还要向各位前辈请教一二。”

    她将写好的文章拿给阎君看。阎君看了心中大喜，就将文章宋给众人观看，一个个看了都面如土色，不敢说一句不是的话。阎君说要让人把写好的文章刻录下来，然后成书。”又说：“今日之相聚，当风流千古，有此文章，令今日之聚会倍添光彩，亦得传于后世。从此后酆都将扬名天下，皆此力作也，该当厚报。”

    正说话间，忽然有一个人站起高声道：“你是哪里的人，将先人之文章伪说是你的文章，瞒昧左右？像你这种欺世盗名的人，竟还扬扬得意！”王良闻言大惊，急忙跑到李楚慧面前，用责怪的眼神看着她，害怕她闯下大祸。引火烧身。

    阎君看着说话之人，是他女婿耳亥道：“有是阎君的女婿，是湘西的，姓吴名耳亥，此人确有冠世之才。今日请大家在此做个人证，此文章是旧文，而且时间绝不短了。”阎君道：“为何这样说？”耳亥道：“恐诸位不相信，我试念一遍。”当下就在众人面前，将文章从头至尾，念的无一字差错。念完，人人交头接耳，阎君面不改色，心里却犹豫不决。李楚慧听罢，却徐徐说道：“观此文章不比曹子建之能，司马相如之文章，卓文君一览。”